张颖:黄岩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

2012-05-21 20:15
中国海洋报20120516期第A1版要闻

今年4月10日以来,菲律宾军舰无理袭扰中国渔船渔民,引发两国舰船持续对峙,黄岩岛事态成为国内外关注的焦点。

黄岩岛是我中沙群岛组成部分,是该海域唯一出露水面的岛礁。中国最早发现黄岩岛,并通过先占和持续的管辖取得了领土主权。中国对此拥有充分的历史和法理依据。

一、中国通过最早发现和先占无主地,合法地取得了对黄岩岛的领土主权

中国人最早发现作为无主地的黄岩岛。据考证,早在1279年,中国元朝政府派天文学家、同知太史院事郭守敬在全国进行“四海测验”时,南海的测点就在黄岩岛。郭守敬作为掌管天文历法的官员,其测量行为是政府行为,测量目的是统一当时疆域内的历法。从时际法角度看,公元13世纪,元朝朝廷对于作为无主地的黄岩岛进行发现和管辖,足以构成先占,有效地取得黄岩岛的领土主权,完全符合国际法的领土取得规则。

相比之下,菲律宾方面宣称,在西班牙殖民时期(16世纪)已将黄岩岛海域作为传统的捕鱼区和作为恶劣天气时的避难点。菲律宾提出的这个时间比中国对黄岩岛的发现和先占晚了200多年,因此是无效的。菲律宾外交部还提出其1820年的地图将黄岩岛划入领土范围。但是,这个时间比中国元朝将黄岩岛选为“四海测验”之点迟了540余年。菲律宾总统1997年对黄岩岛提出主权要求,更是比中国拥有黄岩岛主权的时间晚了700多年。所有的历史事实都证明,在菲律宾所谓“发现”黄岩岛的数百年之前,该岛就已经是中国的领土而不是无主地了,因此菲律宾所谓的发现和先占都是非法、无效的。

中国历朝历代政府采取多种官方行为对黄岩岛实施有效管辖,不断地重申和巩固对黄岩岛的主权。中国的行为完全符合国际法,特别是其中的领土取得规则和时际法规则等要求。

二、中国通过实施国土分级管理制度以及发布政府声明和法律,不断巩固对黄岩岛的领土主权

中国自古以来就将黄岩岛作为国土的一个组成部分进行管辖。古代中国朝廷、近代和现代的中国政府先后以多种方式的官方行为对黄岩岛行使了有效管辖。

古代中国朝廷将派遣水师巡视海疆作为管辖和行使其主权的主要方式之一。元朝、明朝的文献资料中都有水师巡辖西沙、中沙和南沙群岛的记载。

中国古代有着非常完善的国土分级管理制度,黄岩岛一直被明确地纳入沿海地方行政管辖区划。文献记载,明清时期延续前朝行政建制,将南海诸岛划归琼州府的万州管辖,并在《郑和航海图》和《清绘府州县厅总图》等多幅舆图上明确将南海诸岛列入我国版图。这表明,明清时期也是将包括黄岩岛在内的南海诸岛范围与其他沿海领土一起,划入相应的地方政府管辖范围。

现代中国继续实行延续了数千年的国土分级行政管理制度,黄岩岛仍然被纳入沿海地方行政辖区之内。1947年9月,中国政府正式将东沙、中沙、西沙、南沙群岛一并划归广东省管理,黄岩岛一直属于中沙群岛。1949年4月,中国政府成立海南特别行政区,将南海诸岛由广东省移交该特别行政区管理。1959年3月,中央政府批准成立“西沙群岛、南沙群岛、中沙群岛办事处”,隶属广东省,统一管辖西沙、南沙和中沙群岛。1988年海南建省后,办事处归海南省政府直接领导,管辖西沙群岛、南沙群岛和中沙群岛的岛礁及其海域。

当代的中国政府也仍然将黄岩岛作为中沙群岛的一部分进行管辖,除了采取多种行政管辖行为之外,还通过海洋立法重申包括黄岩岛在内的中沙群岛等南海诸岛属于中国领土,其中包括1958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领海的声明》、1992年《领海及毗连区法》以及2009年《海岛保护法》及《全国海岛保护规划》等。

对比之下,菲律宾是在2009年通过的第9522号《领海基线法案》中将中国的黄岩岛“置于菲律宾主权之下”。即使不说古代中国就已拥有对黄岩岛主权,就政府声明和国家立法实践而言,中国也比菲律宾早了40余年。更为重要的是,当年中国发布声明和立法,菲律宾均未表示过异议。菲律宾2009年所谓的《领海基线法案》严重地违反了其宪法和以前颁布的多个领海法案,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国际法依据。如果菲律宾此举可以被视为合法的话,那么,世界各国领土版图就会被严重地改写了。

三、中国政府主管部门通过行使组织科考和审批权等方式,进一步彰显对黄岩岛的领土主权

自20世纪70年代起,中国政府及其相关主管部门就曾多次派遣科考队赴黄岩岛开展科学考察活动。例如,1977年10月27日和1978年6月16日,中国科学院南海海洋研究所科研人员两次登上黄岩岛进行考察。1985年4月,由国家海洋局南海分局组织的一支24人综合考察队登上黄岩岛实施综合考察。1990年,中国国家测绘局、国家海洋局和国家地震局等多个部门组织测绘人员对黄岩岛进行了大地测量,并在南岩设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测量标志”。

中国对黄岩岛涉外活动实施管辖。1994年,国际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向中国政府申请前往黄岩岛架设无线电台,经外交部和国家体委等主管部门批准,中国、日本、德国、美国、菲律宾和芬兰等6国无线电爱好者组建中外远征队赴黄岩岛进行DX(DistantExchange)活动。1994年、1995年、1997年和2007年,中国先后4次批准无线电爱好者在黄岩岛架设无线电台活动。

1996年4月1日起,黄岩岛作为中国的一个距离大陆225海里以上的远程岛屿,被列为单独的DXCC(DXCenturyClub)实体,成为世界上300多个“DXCC分区”之一,黄岩岛被授予正式呼号为BS7H,其中“B”表示中国电台,“S”表示南海诸岛,“7”表示其行政归属,海南省是在中国第7区,“H”表示黄岩岛。

在2007年4月的登岛活动中,位于黄岩岛的BS7H呼号再次呼叫全球的业余电台,与世界45000多个业余电台进行了联络。登岛活动组织者陈平指出:“这就相当于全世界300多万业余无线电爱好者都承认了黄岩岛主权属于中国的事实,因为我们使用的是中国的呼号,我们手持着中国外交部的批准文件。”

四、中国政府通过官方命名及海上巡航执法等方式,持续对黄岩岛实施有效管辖中国政府曾于1935年、1947年和1983年三次正式公布对黄岩岛的命名,反复重申该岛属于中国领土,并实施有效管辖

在1935年1月中华民国水陆地图审查委员会审定公布的南海诸岛132个岛礁沙滩名称之中,根据英文名称的读音,黄岩岛被命名为斯卡巴洛礁(ScarborughReef),作为中沙群岛的一部分。1947年10月,中国内政部方域司正式核定和公布的南海诸岛新旧地名对照表中,将斯卡巴洛礁改称为“民主礁”,仍然列在中沙群岛范围内。1983年4月,中国地名委员会受权对外公布《我国南海诸岛部分标准地名》,黄岩岛成为正式的标准名称,考虑到地名延续性,民主礁被放入括号内作为副名,同样列为中沙群岛的一个组成部分。

相较之下,菲律宾今年才提出要为中国黄岩岛改名,纯属无理取闹的挑衅行为,当然不可能有任何法律意义。1999年中国海监总队成立,有效增强了对中国领土和管辖海域的维权力度,特别是增强了在南海的行政执法和监视监管的力度。自2007年中国海监总队实现对中国全部管辖海域的维权巡航执法以来,中国海监南海总队多次派船赴黄岩岛海域巡航执法。4月10日,中国海监执法船及时赶赴黄岩岛,成功解救了被菲军舰非法袭扰的中国渔船渔民,有效地维护了黄岩岛主权。

2011年5月,中国海监西南中沙支队正式成立,黄岩岛海域的巡航执法活动得到进一步加强。

五、中国通过外交手段,多次有力地打击菲律宾侵犯黄岩岛的企图

中国政府多次通过外交途径对菲律宾侵犯我黄岩岛主权的非法行径予以强烈抗议和坚决反对。

1997年以来,菲律宾一反过去承认黄岩岛不是其领土的立场,以“地理邻近”和“黄岩岛位于菲律宾200海里专属经济区内”等毫无国际法依据的无稽之谈为借口,对中国黄岩岛提出领土要求。例如,1997年4月,菲律宾派出军舰飞机跟踪和干扰中国批准的黄岩岛业余无线电探险活动,并在外交场合攻击中国“企图占领黄岩岛”。1997年5月,菲总统拉莫斯公然声称“菲律宾有勘探和开发黄岩岛资源的主权”。1997年至2000年前后,菲律宾先后采取登岛插旗、破旧军舰坐滩及驱赶抓扣中国渔船渔民等非法手段,企图抢夺黄岩岛。面对菲律宾侵犯我黄岩岛主权的种种行径,中国政府提出严正交涉,重申黄岩岛是中国领土的原则立场。迫于我外交压力,菲律宾逐渐停止登岛活动。

2009年菲律宾不顾中国反对,通过所谓的“领海基线法案”,将中国黄岩岛及南沙群岛部分岛礁(被改名为“卡拉延群岛”)“置于菲律宾主权之下”。对此,中国政府立即提出严正抗议,重申“黄岩岛和南沙群岛历来都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任何其他国家对黄岩岛和南沙群岛的岛屿提出领土主权要求,都是非法的、无效的”。

对于近期发生的菲律宾侵犯黄岩岛事件,外交部发言人于4月11日至5月10日连续18次在记者招待会上表态,重申黄岩岛是中国固有领土,中国对黄岩岛的主权拥有充分的历史和法理依据,完全符合国际法。菲律宾对中国黄岩岛的挑衅行为,严重违反了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

六、菲律宾曾一直承认中国对黄岩岛的主权,必须恪守禁止反言

原则1997年之前,对于黄岩岛是中国领土这一事实,菲律宾从未公开提出过异议。中国对黄岩岛及附近海域行使主权和合法的管辖行为,也从未受到任何国家的反对和挑战。

按照界定菲律宾领土范围的三个条约,即1898年《巴黎条约》、1900年《华盛顿条约》和1930年《英美补充条约》的规定,菲律宾领土西部界线在东经118度,而黄岩岛最东侧仅位于东经117度51分,从来就不在菲领土范围内。1935年菲律宾宪法及此后的多部宪法、1961年和1968年菲有关领海的立法都明确无误地重申了菲律宾领土范围是由《巴黎条约》第三条划定的,明确承认上述条约为其划定的领土范围界线的法律效力。1981年和1984年菲律宾官方出版的地图也标明黄岩岛不在菲领土范围内。因此,菲律宾于2009年通过的新法案,企图将黄岩岛“置于菲律宾主权之下”,完全是非法无效的,也严重地违背了禁止反言原则。

上述条约和菲律宾宪法等法律文件是证明黄岩岛不属于菲律宾领土的重要历史证据,这是不可更改的法律事实。虽然菲律宾宣称黄岩岛是其领土,但是菲律宾该如何解释上述条约及其宪法所划定的国土范围界线为何没有包括黄岩岛?总之,菲律宾虽然有侵占中国黄岩岛的野心,但由于上述条约和法律的存在,却使其面临着不可僭越的国土范围法定界线,面临着不可弥补的法律缺陷。

此外,菲律宾还多次明确表示黄岩岛在其领土范围之外。例如,1990年2月5日,菲律宾驻德国大使比安弗吉尼曾明确表示:“据菲国家地图和资源信息部的数据,黄岩岛不在菲领土主权范围以内。”1994年10月18日菲律宾国家地图和资源信息部及1994年11月18日菲律宾业余无线电协会向美国业余无线电协会出具的文件中,均确认“菲律宾领土边界和主权是由1898年12月10日《巴黎条约》第三款所规定,黄岩岛位于菲律宾领土边界之外”。

菲律宾必须恪守禁止反言这一重要的国际法原则,不得出尔反尔,不得违背如此众多的条约以及明确承认这些条约效力的宪法等本国立法。菲律宾对中国黄岩岛的任何权利主张都是非法无效的,因为这不仅违背国际法,也违背其本国宪法。

国际社会对黄岩岛属于中国领土不持异议。自今年4月黄岩岛对峙事件发生以来,菲律宾多次要求东盟国家“共同对抗中国”。但是,失道必然寡助,菲律宾的无理要求未能得到东盟国家的回应。

事实表明,中国早在菲律宾对黄岩岛提出主权主张的数百年之前,就已确立了对黄岩岛的领土主权。黄岩岛是中国最早发现、命名的,中国元朝就将其列入疆域版图并行使主权管辖。黄岩岛从来就不属于菲律宾领土,这个历史和事实已经被划定菲律宾国土范围界线的三个条约以及菲律宾宪法所反复证明。从历史、法律和管辖实践的角度看,黄岩岛都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